今日是:

  约访人:北北,女,海南某报社记者。和来海南闯荡多年并小有积蓄的很多女人一样,北北独立意识很强,尽管在感情上她依恋丈夫,但在金钱上,她却感到无法互通有无。其实金钱在很多家庭里都是矛盾的火药桶,在生活中许多夫妻可能都要面临这样的问题,怎么分?而又怎么分得开?

  1992年年底,我想办法进了海南的一家大报社,开始了我的记者生涯。 一晃就是六年多,这六年,我像一个拼命三郎那样工作着,到了1998年底,我终于能给自己买套房子了,三室两厅,小区也不错,还能看见海。

  这时的我,也已经三十岁了。年龄告诉我自己必须要结婚了。当时我在海南岛也算是一个名气不小的记者了,随便嫁一个男人肯定是我不能接受的。但有钱有权条件好的男人未婚待娶的又有几个?

  遇到魏凌越的时候已经又过了两年,我见过的男人多得数都数不清楚了。魏凌越是统计局的干部,有过短暂婚史,因为前妻出了国,再没回来,所以离婚了。他的工资不高,住着单位给的一套一室一厅,人倒是真随和,长得也不错,说起话来更不会像有些男人一样,一张嘴就想把你问个一清二楚。

  半年以后,我们开始讨论结婚的事情了。以前我曾说过,房子可以就用我的,他立刻表示结婚的费用他来出。我一想,我这里装修下来要将近三十万,结婚最多花个五六万也就够了,这样一来,他岂不是拣了个大便宜?在钱的问题上,我认为不能含糊。我们的岁数都不小了,对婚姻看得比较现实,找个伴,成个家,安顿一个窝的想法远远大过因为感情的深度而必须在一起的念头。AA制是我提出来的,我对他说不是我不相信他这个人,而是对未来太过担忧。婚就这么结了。按照我们的约定,生活费用是我们公摊的,每个人每月拿出一千块钱来,算是吃饭和日常开支。遇到各人的事情,自己就掏自己的。

  魏凌越工资不高,每月也就一千多一点,而我只要正常写稿发稿做好版面,每个月拿五六千不成问题。虽然同在屋檐下,但我们各自的生活水平还是有很大的差别。

  这个时候,上街看到对他合适的东西,我也会给他买点回来。虽然凌越挣钱不多,但人蛮勤快,脾气也不错,平常过日子我们还是很合得来的。转眼2000年的冬天到了,凌越突然接到老家的电报,说要盖房子了,需要一笔钱。他来找我商量,说看能不能寄回去五六千块钱。

  我说不行,我们结婚时说好了的,AA制,各人有事各人出,他的事情没有道理要我出钱。他气愤极了,说:“就算是朋友听到我有困难都会借给我钱,我们还是夫妻呢。”我看得出来,他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但我仍然认为我不能妥协。

  就在这个时候,我发现自己怀孕了。因为怀孕,我的工作基本上停了下来,收入立刻就只有一千来块钱了,但这个时候的花销却明显多了起来,每月两千元的收入让我们的生活感到了紧张。我从没有告诉过凌越我还有十来万的存款,但同时我也在犹豫着要不要拿出一部分来花。

  就在这个时候,凌越的母亲又住院了,这次他没有对我提起钱的事,我是在他包里发现家里要钱的信的。三月的一个晚上,凌越匆匆吃过饭后对我说他要加班,然后就骑着摩托走了。等他回来,已经是夜里一点多了。我心里突然咯噔一下,这么晚了,他会在外面干什么呢?莫非是因为我的怀孕和家里经济状况的紧张让他产生了想轻松发泄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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